第九十三章 童年故事(2/3)
几万亩大的水坑湿地,长满了芦苇野草,各种野鸟翻飞,鱼肥虾美。有水有草有鸟,今天来看来绝对是一个很美的旅游圣地,对青春他们这些学生来说,这个地方无疑是一个劳改场。
学生们每次回家来校,从柏油马路下来,要走三四公里的土路才能穿过那块湿地。那条土路好天坑坑洼洼,汤汤水水,没有一点儿平整结实的路面。如果下点雨雪,路基本被水埋没,不通车,几乎不能行人。这苦了五中的学生们,他们没吃没喝必须回家,只能几个人做伴儿,卷起裤腿儿,趟着泥水,逃难一样回去。
学生基本上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,换洗衣服,从家背粮食和馍,这是他们一周吃的食品。五中有学生食堂,学生们从家捎带的粮食换成饭票。学校规定一斤麦子换八两馍票,一斤玉米换一斤馍票。学校食堂的司务长是青春同班同学王声的父亲,一个又瘦又高,不苟言笑的男人。
每次收学生交来的麦子都会压称,你带50斤麦子给你称出48斤算是大面子的人。称完称还要挑剔你麦子的好坏,麦子潮湿有虫儿或者颗粒不饱满,影响出粉儿率,他总能找出毛病扣几斤馍票。食堂做出的馒头说是二两一个,学生们都说绝对不够,谁也不敢站出来较真儿。这样里里外外克扣,60斤麦子吃到学生肚里40斤已经是阿弥陀佛了。
后来王声高中毕业回家因为和邻居发生纠纷,把人捅死后亡命天涯,被公安局缉拿归案后执行死刑。有学生说是恶有恶报,这话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,是没事私下嘀咕着说的,别的人听不见。
学校食堂做的白面卷子不管斤两够不够数,味儿道却是很地道。青春每次吃四五个卷子才能垫底,放开肚皮吃七八个不在话下。不光是青春一个人,几乎所有的学生吃白面馒头都是这个饭量。家长和学生心里都算一本账,一个卷子2两,七八个卷子就是一斤半的饭票。
按照这个吃饭的标准,一个学生一年要带一千多斤小麦才能保证肚子不挨饿。那个年代一家要拿出一千多斤小麦,可以说全县没有一个家庭能有这么多的麦子拿出来供应学生。青春的那位同班同学王声除外,他爹当学校的司务长,他从来没有带过粮食,没有饭票去到老爹那里拿就行了,想拿多少就拿多少,一些和他关系好的同学还可以通过他到司务长那里暂时借一些。
学生们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吃亏,也不想奢侈,便自已想办法贴补一下伙食,尽可能的少从家拿那点儿本来就不多的粮食。最常见的就是从家里带馍带红薯。
每到周日下午,学校归校的学生们带着馍篮子和馍兜子,里面是窝头卷子馒头红薯芋头萝卜五光十色的食品,学生宿舍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馍篮子,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。
每周前三天要赶快吃完自己从家带来的食品,要不然馍可能就馊了。特别是夏秋天,天气温度高,宿舍里的食品坏的快,学生们知道家里大人从嘴里省出这篮子馍不容易,就是馊了也舍不得扔掉,热一热照样儿吃到肚子里。我对吃这种发馊的馍刻骨铭心,一直到今天也忘不掉那种怪味儿,掰开后扯出很多很长的白丝儿,像掰断的莲藕一样。
我现在从不吃拔丝苹果芋头,看到那些用夹起一块儿就拉出来很多很长的白丝儿的美味佳肴,他却条件反射开始恶心反胃。
高中最苦的生活儿还是学习。每天早上六点起床,背英语背历史被地理,上午下午三堂课满堂灌,晚上写数学物理化学作业直到九点晚自习结束,周有周考,月有月考,期中有考期末有考,把人考的晕头转向,神经衰弱。
老师们不知道能拿多少奖金,反正有使不完的劲儿挥霍不了的精力。我们班主任曹老师,那位胖胖的,说话慢慢的中等个头的中年人也不知道那么大的精力,每天打了鸡血一样,他担任三个毕业班的七八节课,每天备课批改作业,不知道有多少事儿要忙,可他每天早上和学生一起床,监督学生早自习,晚上陪着学生晚自习,还要和那些早退的迟到的调皮捣蛋的学生斗智斗勇,为班里鸡毛蒜皮的难事儿想辙儿。
陈小斌道:“高中生活都差不多,受了不少罪。”
刘宏伟笑道:“不说高中生活了,说说我偷鸡摸狗的勾当。”
小时候干的最刺激的事儿是偷瓜。我们小时候还是生产队,每年都要种上几亩甜瓜。看瓜的是村里老头,夜里眼神不好,我和三斗、二歪、琉璃几个人夜里去,偷的是邻村的瓜地。
月高星稀,四周都是庄稼,风一吹呼呼啦啦响,挺瘆人的。
三斗说:“这甜瓜那个熟那个生,白天我都分不清,夜里更分不出来了,跟我说咋分出来生瓜熟瓜啊。”
我告诉他一个辨别生瓜熟瓜的诀窍:“夜里摸瓜看不到,就在瓜地轻轻打滚,有瓜就会咯到你的身体。要大的不要小个的,熟不熟一闻味儿就知道,有香味的就是熟的,没有香味的不要。”
我给几个人分了工:“二歪头能说会道,嘴皮子利落,你快去瓜棚搅合事。我和三斗、铁棍从另一面绕过一片玉米地,摸到瓜地的另一边偷瓜。”
从玉米地里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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